55、谋划(2/3)

志才叹息的是什么,他有些尴尬,只能够宽慰了一下后,及时调转了话题。

“调兵的檄文也下放到了安邑,牛中郎将要被调往陕县主持大军进讨的兵事,不知校尉的兵马,是否也在调动的序列之中,若是要将我的调往陕县,那这在河东绛邑、临汾苦心经营的一番局面,就未免太过可惜了。”

“校尉的兵马,应当不会调走。”

戏志才在这桩事情,和阎行在之前有过预测,所以眼下在周良面前,显得胸有成竹。

“校尉的兵马自从进入河东以来,就遏制住了白波壮大肆虐之势,如今白波的处境日益困窘,长安朝廷为了河东的安稳,绝不会贸然调走校尉的兵马。”

“这一来,是因为这河东南境的盐铁,乃是关系到国家生民大计的事情,有校尉镇守北境,这安邑的盐池、铁矿,才能够源源不绝产出盐铁,供应军政之用。”

“其次,就是这河东的地理形胜了,若是调走了校尉这一支兵马,让白波贼寇又有了复起壮大的机会,那白波的兵马就大有可能横渡大河,进入到了关中之地,到时候白波荼毒三辅,西京为之扰动,郡县为之残破,就真的是追悔莫及了。”

戏志才分析的道理都是浅显易懂的,周良一点就通,他也相信,这些道理,不管是西凉军的上层,还是朝堂的大臣,也都能权衡明白,他们所在的这一支兵马,恰好就处在了这么一个微妙的节点上,是轻易不能够调动。

周良甚至都有点怀疑,春秋两季的时候,阎行在攻势一片大好的时候,突然下令撤军,是不是就存了养寇自重的心思,在等待着后续的大好时机。

但很快周良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想,这军中的疫病,也不是阎行能够徒力操控的,只能够说冥冥之中,一切都早有定数,这阎行立足河东,经营基业的气运,还真是不可以用寻常思路去揣度的。

不过,阎行的气运越好,对于早早追随的周良而言,也是一桩大好事,他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心中也有些激动,看着戏志才说道:

“那如此说来,校尉的大计,也是势在必得了。”

戏志才听了周良的话,脸上却微微泛出一丝苦笑。

“现在我等谈论这些,还为时尚早,虽然牛中郎和他兵马将大有可能会调走,尽数前往陕县,可朝廷如何安排河东的人事,我等也还一无所知,你莫要忘了,河东治内,除了北境的白波,是我等的敌人之外,这安邑城中的诸姓,对我等这些入驻河东的外兵,也是充满了浓浓的敌意。”

周良听完顿时哑然,若是按照戏志才所想,那在牛辅走后,这河东的局势变幻,对于他们一方而言,还真未必就是一桩好事,毕竟若是有牛辅的大军在安邑坐镇,那些安邑城中的大姓还不敢有太过明显的举动,可在牛辅率军离开后,这河东的微妙的平衡关系也会随即被打破。

少了牛辅这一层缓冲,河东本土的势力,和阎行这一班外来的西凉军,就会尖锐地对碰起来。

而且,阎行率领的西凉军,在讨贼安民的幌子下,大规模在绛邑、临汾两地推行屯田,这在根本上已经触犯了河东本土势力的核心利益。

周良还记得那一次在卫家的庄园之中,卫家以接济粮食的名义,向阎行索要汾水沿岸良田时的咄咄气势。

这其中蕴含的冲突,丝毫不吝于战阵上的枪林箭雨。

周良听了戏志才这些关系到东西双方、河东本土的分析,错综复杂的局势也他心情变得复杂,不过他还是勉强地笑了笑,口中说道:

“虽说河东少了牛中郎将的大军,可戏君不也说了么,我西凉大军极大可能,会在关东的战场上大获全胜,这对于平衡河东的局势,震慑河东的宵小,不也大有用处么!”

戏志才这次闻言只是浅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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