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节 中国教育之谬(3/4)

无往不胜,在别人眼里,我的人生当然是成功的典范。但是除了工作,我的乐趣并不多,到后来,财富于我已经变成一种习惯的事实,正如我肥胖的身体都是多余的东西。此时此刻,在病床上,我频繁地回忆起我自己的一生,发现曾经让我感到无限得意的所有社会名誉和财富,在即将到来的死亡面前已全部变得暗淡无光,毫无意义了。

“我也在深夜里多次反问自己,如果我生前的一切被死亡重新估价后,已经失去了价值,那么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即我一生的金钱和名誉都没能给我的是什么?有没有?黑暗中,我看着那些金属检测仪器发出的幽绿的光和吱吱的声响,似乎感到死神的呼吸正向我靠拢。

“现在我明白了,人的一生只要有够用的财富,就该去追求其他与财富无关的,应该更重要的东西,也许是感情,也许是艺术,也许只是一个儿时的梦想。无休止的追求财富只会让人变得贪婪和无趣,变成一个变态的怪物正如我一生的写照。

“上帝造人时,给我们以丰富的感官,是为了让我们去感受他预设在所有人心底的爱,而不是财富带来的虚幻。我生前赢得的所有财富我都无法带走,能带走的只有灵魂记忆中沉淀下来的纯真的感动以及和物质无关的爱和情感,它们无法否认也不会自己消失,它们才是人生真正的财富。”

又如有很高语言天赋的作家林语堂,在死前清醒地等待那最后一刻来临时,发表了他对于生与死的独到见解。他说:

“生命,这个宝贵的生命太美了,我们恨不得长生不老。但是冷静地说,我们的生命就像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以熄灭。生死造成平等,贫富贵贱都没有差别。”

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即寓示了这个道理。佛教特别重视生死问题,并以解脱生死为其修行目的。

释迦牟尼佛告诉人们,人生有苦,包括: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以及五蕴炽盛等,总称为“八苦”。

学佛者通过对佛法的真实了解与修行,对生命便有了正确的认识,便能勘破生死的阴霾,超越时空的阻隔,坦然面对生死界限。这样,死亡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新的起点,或是烦恼的解脱。历史上佛门人物表现出的对生命的超脱自在,是任何俗人都难以企及的。

比如中国宋朝的德普禅师,遗世得十分洒脱。有一天,他把徒弟都召集到跟前来,吩咐大家说:“我就要去了,不知道死了以后你们如何祭拜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空来吃,与其到时师徒悬念,不如趁现在还活着的时候,大家先来祭拜一下吧!”弟子们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不敢有违师命,于是大家欢欢喜喜地聚在一起祭拜了一番,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德普禅师就真的去世了。像这种先祭后死的方式虽然很奇怪,却也不失幽默!

宋朝另一位性空禅师坐水而死的事,也很有传奇性。当时有贼人徐明叛乱,杀伐惨烈,使生灵涂炭。性空禅师十分不忍,明知在劫难逃,还是冒死往见徐明,想感化他,就在吃饭的时候做了一首偈自祭:“劫数既遭离乱,我是快活烈汉;如何正好乘时,请便一刀两段”,因此感化盗贼,解救了大众的灾难。后来禅师年纪大了,就当众宣布要坐在水盆中逐波而化。他人坐在盆中,盆底留下一个洞,口中吹着横笛,在悠扬的笛声中,随波逐流而水化,成就了一段佛门佳话。他留下一首诗说:“坐脱立亡,不若水葬:一省柴火,二省开圹;撒手便行,不妨快畅;谁是知音?船子和尚。”

很多禅师们死的姿态千奇百怪:象丹霞天然禅师策杖而死;隋朝的惠祥法师是手棒着佛经跪化的;唐朝的良价禅师来去自如,要延长七日就延长七日而死;遇安禅师自入棺木三日犹能死而复活;古灵神赞禅师问弟子说:“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无声三昧’?”弟子们答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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