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路土的故事（2/6）
嘴里轻声回道。
“师傅，你说那个肖总到底是什么来头？能给咱们开那么大的价……”徒弟还年轻，是个长不大的愣小伙子，对这个世界还布满着好奇。
他现在才刚刚开端学习师傅的尽密技艺，他还太浅，浅得像一张白纸，所以路土每次外出往给人算命，他都只能待在富康车里等着。
“跟你说了多少次？出来营生，最重要的，就是要管住自己的嘴！不该问的，就别问，你怎么记不住呀？你今天出门，是不是又没带头脑？”
路土一下发起火来，他今天总感到怪怪的，心情比车窗外的阴天还要灰暗，他一发火，徒弟就不敢再吭气了。车子里除了轰隆隆的发动机声，忽然变得静偷偷的。
白色的富康车，拉着路土，在车海曲里拐弯的爬行着，最后好不轻易，上了高速桥，就像一条蛇一样，钻进了漆黑的过山隧道里。
进进隧道的一瞬间，路土只感到浑身一阵发冷。
车里明明还开着热气，怎么会这么冷？
嘴里哈着白气，他把身子缩进了车的后座里，不行，还是冷，于是他又把已经脱掉了的大衣重新穿上，摘下墨镜，擦了擦镜片上的冷气。
路土一边擦，头脑里一边在想，他在回想，回想电话里，肖总说的那个小老头，不知为何，一说起小老头，他就想起自己那天做的梦。
梦，噩梦，梦里的天地，黑压压的，全是毛，土腥色的毛，毛海里，狐大仙的脸，就像个怨毒的小老头，盯着他说
“饿要你那对眼睛呀！”它那倒三角眼里闪出的红光，直刷刷地透过了路土脸上的墨镜，射进了他的心里。
一个冒充成瞎子的占卜大师，往有钱人家里，给人算命，这个画面，你现在看到了，那你是否往深里想过？
想一想，还是没什么感到？那就持续往下看，很快你就能读懂其中的可怕出来。
路土，37岁，东北人，在南方这个繁荣的城市里，从事算命这个行当，已经十几年了。
表面上，他是个瞎子，能让人产生信任和同情，能给人带来安全感的瞎子，可实际，他的眼睛很透亮，很敏锐，他以前还往测过，双眼度数都是一点五，他当年要不是选择算命这个行当，那差未几就可以往开飞机，或者当狙击手了。
人们认为路土的世界一片漆黑，于是，人们在他眼前，也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他们把自己躲的最深，最本质的一些东西，丑的，美的东西，一丝不躲地展现在他眼前。
比如，女人，他有很多年轻，俏丽，出手阔气的女客户，他坐在她们家里，看着她们在自己眼前一丝不挂地走来走往。
这画面太美，刚开端路土还保持的住，他就那么坐着，眼睛，头都不转一下，他只用余光看她们，当时他脸色安静，身子里的血却在燃烧！
年轻貌美的女子，对路土来说是一道视觉的盛宴，可后来，男人在他眼前，也开端光着身子晃，老的，年轻的，胖的瘦的男人，那场面，就像屠宰场里的生猪肉。
他想吐，他开端感到这个城市的富人，心理都有问题，为什么这么爱好光着身子，在一个瞎子眼前显摆？
为什么？这是一个高深的心理学问题，我没法解释，我只好来问你，假如一个算命的，或者推拿院来的盲人推拿师坐在你家，坐在你眼前，家里只有你们两，你会怎么办？穿得一表正经，还是干脆脱光了，就像你一个人在家时，**了坦诚相待？
后来，路土开端习惯，习惯久了，也就麻痹了，再后来，另一些更光怪陆离的事情，开端在他漆黑的墨镜上，惊悚地上演着。
有一次，他应邀往给一个肥胖的商人看相。
他到时，创造胖商人家的门开着，轻轻一推，他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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