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再续盛唐(一)(2/4)

来的庄园农奴制阶段,过渡到宋代的租佃制占主导地位的新阶段。构成生产力基本要素的农民,在身份上和人身自由上都获得了提高,生产的积极性极大释放出来。从此宋元明清,甚至直到解放前,中国社会基本上处于这个阶段,因此被史学家誉为“近世”。

在这一时期,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上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被长期战乱严重破坏的黄河流域的生产力获得了全面恢复,欣欣向荣的长江流域又成为一个新兴的经济文化中心。所以宋代的繁荣比此前任何一个朝代更加进步和全面,社会也变得更为人性化、多元化。工商业和服务业发达的程度惊人,甚至出现了原始工业化和资本主义萌芽。难怪陈寅恪曾感叹“唐近古,宋近今”。日本著名汉学家内藤湖南也曾在《概括的唐宋时代观》一文中说到“中国中世和近世的大转变出现在唐宋之际”。

五代十国这个乱世,为这一伟大进程起了关键的推动作用。五代十国虽被后世目为混乱黑暗的“季世”,但它不同于东汉末和晋代的大分裂,不但没有倒退,反而是朝进步的方向前进。在这个时期,旧的政治阶层被消灭,新的因素在壮大,每个短命小王朝多不再以门第取才,态度务实,唯贤是举,社会和政治结构都在排除着旧的、腐朽的因素。正如著名学者邓小南所说,这是“一个破坏,杂糅与整合的时期。”是一个为治世做准备、由坏向好的过渡时期。

“五代”和“十国”还不自觉的形成了一种合理的历史分工:五代着重于解决藩镇问题,恢复强大的中央集权,推动政治转型。十国则保住了中唐以来南方的经济成果。到宋初,这场变革所需的政治、经济上的两个条件都已俱备,才会造就新的辉煌。所以五代的贡献是组织结构上的,是制度上的,是骨架,是灵魂。十国的贡献则是物质上的,是生产力,是血和肉。

因为历史上也正因如此,北方为五代的政治升级,付出了惨重代价。而十国则和平富庶得多。五代个个是军人政府,“兵骄则逐帅,帅强则叛上”,皇帝沦为傀儡,藩镇统帅自己也常是骄兵们的玩物。更有弟夺兄位、子弄父权,至于宦官干政、外戚揽权、伶人恃宠等封建政治所有的丑陋现像在五代都淋漓尽致的上演着,可谓“五毒俱全”。藩镇之间也是互相撕咬,“势均者交斗,力败者先亡”。仅在中原地区,短短五十三年间改朝换代多达六次,前后变更八姓十三君,至于下层生灵涂炭的程度可想而知。以至五代结束时,中原人口最稠密的汴京及周边数千里之地,没有荒芜的土地,仅仅十之二三。

李曜不愿意出现乱世的巨大杀戮和破坏,但这其中的好处,他却要拿到手里,因此有些事的推进就不能不快。

此前之所以他对朱温主要以扼制为主,不愿过多的出兵中原骚扰,其实也正是为此考虑,他不愿中原富庶之地被拉锯战搞得一片萧条,所以一直只是保持压制,他真正的打算,是在时机成熟之时一举将朱温击败,使中原免遭战火反复犁耕。

此时此刻,朱温的实力大损,而李曜的强势已经毋庸置疑,下一次出兵只怕便是直取汴州,终结乱世。

至于北疆,耶律阿保机自然是当世枭雄,但此时的契丹还在崛起阶段,并非全盛之时,李曜又提前对契丹进行了多方布局,虽说契丹要消灭很难,但通过军事、经济、文化的各种影响和侵入从而达到扼制的目的,那还是大有可为的。再说此时的契丹,内部的诸弟之乱可并未结束。

就在前不久,耶律剌葛奉兄长阿保机之令,前往攻取平州城。迭喇部契丹男儿英勇善战,苦战近月,终于不辱使命,攻克了平州坚城,引得李存勖不能不回师相救。然而剌葛的心情却并没有因为平州城的攻拔而变的喜悦,这完全是因为这次出征,他的身边多了耶律辖底、耶律滑哥二人的原因。

两个野心家哪壶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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