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妖怪(2/5)
命目视前方,抬起一脚在永夜的头发上踏过,施施然离往。
后面的人有样学样,固然没有像离往的妖怪一样恼怒到拳打脚踢,但也都咬牙切齿,脚下用力。
但唯有扭着小蛮腰的白雪最狠,脚跟踩在永夜的手背上,另一只脚用力,打了一个转儿,又一个旋转。
等到他离往,那只手背上的皮都磨掉了。
“有兽性,没人性,此谓之妖怪是也。”等到耳旁再也没有了声音,永夜这才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
坐在地上,抖着被踩的手,那鼻青脸肿的表情实在是狰狞:“白雪,我上辈子必定和你有仇。”
一双皮鞋涌现在眼前,紧接着,是一只苗条白净的手:“起来,我带你往擦药。”
君隐看着她,眼神沉静,似乎一眼,千万年那样漫长。
永夜抬头,脸上狰狞的表情都没来得及收回,就那样愣在了原地:她一直都想,她在什么处所见过他,这个姿势,这个表情,这个动作。
许久之后才明确,那是年幼时,第一次相识,他把一包纸巾递给她。
她知道,他一直都是温柔的、怜悯的、安全的,尽管,偶然会有点小毒舌,会有点喜怒无常,会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
君子如玉,初触手时,或许是冷的,但只要你肯贴身佩带,必定是热的。
君隐,就是这样的人。
永夜匆匆促收回脸上的表情,眼中带着一种浓浓的自卑与哀叹,用力的摇了摇头,艰巨又丑陋的笑:“不用了,反正,明天早上就会好。”
这个样子的自己,把自己最糟糕的一面裸露在他的眼前,她不想被他看到。她只想把最好的、最美的留给他。
大概没有想过会被拒尽,君隐呆了一下,脸上瞬间布满了愠怒:“上药!”
仅是二字,冷冷的。
永夜见他有些赌气,脸上的表情便有些怯怯,默默的垂下头,没敢再反驳,眼睛却微微有些湿润,为什么,她会产生一种错觉,感到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活人,会比他更爱自己。
她把手按在地上,努力的想要爬起来,但身上挨下的每一处拳打脚踢,都在叫嚣,忍不住疼的呲牙咧嘴。
在他没有关心之前,她感到那些疼痛忍一下也就无所谓了,而在他关心之后,那些所有的忍耐全都成了煎熬。
“我说过,你可以在我眼前哭的。”君隐弯腰,把她打横抱在了怀里,往楼上走:“疼可以哭,累可以哭,难过可以哭,畏惧可以哭,哀伤可以哭,胆怯可以哭,不兴奋可以哭,兴奋也可以哭,不需要忍耐,也不用为任何事情任何人忍耐。”
永夜抬手揽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怀里,轻声叫他:“阿隐……”
君隐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
永夜仍然自顾自的说:“我叫你阿隐好不好?”
“俗!”胸膛微微震动,君隐说话的声音带着笑意。
哪里俗了,明明你还整日叫我阿夜呢。永夜对天翻了个白眼,愁眉苦脸的打着商量:“那叫阿君?嗯,这个名字啊,君字吗,可以代表很多曾含义……”
永夜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厚着脸皮叫出那个名字的,但等到后来,再看到君隐的脸时,却是真的再喊不出口阿君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总像是新婚后的美娇娘再喊自己的夫君。
阿君……
夫君……
每当想到此,永夜就忍不住红了脸,感到自己当时的脸皮真是太太太太厚了。
上药的时候忍不住又是一阵呲牙咧嘴,明明想要忍耐,眼泪却啪嗒啪嗒的止不住的落下来,生理上落败,心理却还不甘,抬着头逞强:“社长的朋友都太暴力了,我再也不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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