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二云鹤子由衷荐贤士 寇尚和不意起强藩(2/2)
氏,三子名悃,迁居北土。黄帝以土德之瑞称王,北土之人则谓“土”为“拓”,谓“后”为“跋”,故以“拓跋”为姓,称拓跋氏,意即黄帝土德后代。黄帝自土原起兵,东出征服天下,建立霸业,死后才归葬西部之上郡桥陵。其子孙秉承意旨,不惜引部众南迁至烟瘴毒穴恶地,绝不西归,盖因你拓跋氏族群首脑向西,蹈死之地是也!汝单名“俊”,十人者曰豪,百人者曰杰,千人者曰俊,万人者曰英,鹤立鸡群也,这头领当之无愧!再解汝命理,本是五行当中弱土缺金,合该利于到多金之西方裂土开疆,奈何先天劫数在身,不得应命!本城洛阳,黄帝时称郏鄏,系祖荫之地。昔成王定鼎于郏鄏,卜世三十,卜年七百,天所命也。汝今后若蒙当今恩准,牢据此土,结连望族,广蓄金铁,诚招天下豪杰充实麾下,含蓄做人,低调行事,则尔有生之年必成霸业!——除此以外,其它皆可略也!”
拓跋俊呆坐良久,才起身上前,将寇存的茶杯注满,双手擎盏恭敬道:“寇先生一席话,使孤顿开茅塞。不过,吾有把握能在洛阳停留一年半载,但是得请教先生,如何才能使皇兄许可,长驻此间?”
寇存接过,品一口放下,举右手向南一指说:“理由就在对面!”众人俱皆错愕。寇存不待发问,微笑续道:“刘宋南阳太守裴信与军事首脑甄彻,性情刚忍,胸藏才学,洛阳本地鲜有官员配做敌手。其二人家族爪牙犀锐,羽翼丰满,南阳无出其右。彼郡地处国境当面,劲敌乃成,汝日后只需善加利用,攻伐持久,三年五载,则殿下在洛阳地位必难撼动矣!”
拓跋俊长揖到地:“本王今后若果真如此,是拜先生所赐。请先生随吾移驾本宫,早晚侍奉,亦能时常聆听教诲。万勿推辞!”寇存应诺,随新兴王移步洛阳城西的寿邱里,在拓跋皇族行宫内居住下来。
当晚大宴之后,夜深人静,竺矜提出疑问:“老师,这新兴王少不更事,将来做得了明主吗?”
寇尚和叹息一声,说:“白昼时言犹未尽,不便挑明,恐受加害。其实,斯人人如其名——“俊”者,先殷文简为“夋”,字形乃是鸟头猕猴身,下只一足,立不稳而行不快,无事尚可。为师深知魏主拓跋焘个性,其族内难逃同室操戈之患,倘遇变故,则拓跋俊难免被擒,身陷囹圄,任人宰割。所以可暂于此地容身,静观后事罢了。”
过了二日,拓跋俊携众官绅游白马寺,只带云鹤子和寇存登楼,凭栏畅望,孰料栏板忽然断裂,拓跋俊自二楼坠落于地,手骨骨折,口吐鲜血,送入行宫救治。次日,报信快骑赶往魏京,言之伤重难行,住洛阳治伤。留下三千兵傍身,其余大军由军司马统带,遵旨继续西行。魏主稍后回信,果然允其留在洛阳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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