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五裴襄在南阳郡渡岁 甄窈离鲁阳关缉凶(3/3)
只是身处要地,不得脱身而已。”“窈娘此趟来,要没什么事就多呆些时日,和你这些堂兄堂弟多亲近亲近,日后也好彼此有个照应。”“侄女原本也有此意,不过这一次确实有事!——我要去趟仇池城,说不得呆上些时日。返程时,可能要请甫伯父派兵做个策应。”甄法甫手捋长髯:“派兵没问题。不过能告诉伯父是什么事吗?要是危险的话,我可不敢就这么放你离开。”甄窈不惯撒谎,可不得不如此:“侄女是奉师命到彼游历,不会自蹈险境的。”说着垂下头不敢对视,心里忐忑:这一回来,可有得赔礼了!甄法甫当侄女是害羞,说:“那行,回头接着你信儿,让义笙领兵到下辨城平原上等你便了。”甄窈把腰间玉佩解下来递过去:“这是我的双凤玉佩,来人会拿着以作凭证。”甄法甫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仔细,然后递回去……正月初五上午,南阳郡衙来了两位要员——扬州刺史、彭城王刘义康和荆州刺史、临川王刘义庆二人的贴身侍卫长梁熙佑和荣钦泰。梁熙佑就是那个当初在望山楼先买下岚雪的瘦高男子,他因为一些机密事务要收尾,在江陵待到现在,此番与荣侍卫长同行一段过来看看,顺便返回扬州,沈子俨出面接待二位。荣钦泰说话:“吾给裴太守带来口信,请问使君是不在府中吗?”沈子俨:“太守年节一直在边境巡查,怕要明日乃返。不知有何要紧事?”荣钦泰与梁熙佑对视一眼,只好实言相告:“年前段氏于两河镇上犯事,请长史暂且压下执行,好向使君求情,网开一面。”沈子俨一拱手,正色问:“请教,委托者何人?”荣钦泰笑而不答。梁熙佑亦笑,说道:“还是子俨兄实在!——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知之便是。”“事关朝廷法度,当然要问个明白!”沈子俨偏要较真儿。荣钦泰顿感无奈:“沈长史,现在南阳郡你能做主吗,如果不能,还望遵照执行,不会错的。”沈子俨:“裴使君不在,在下自能便宜行事,且敢承担后果!”荣钦泰只剩下苦笑。梁熙佑看看荣侍卫长:“荣兄,口信儿已带到,心意已尽,我看我们还是到双河镇走一遭吧!”巳时还没过,两河镇上十字街头一带已经人山人海,大部分是从镇外涌入,都等着看南面的高台上行绞刑,周围却没有一个军士维持秩序。两位侍卫长适时赶至,在治所里见着齐旃,陈诉前言,同样遭到拒绝,二人也就真没辙了——作为下级的一郡长官顶着不办,上峰也挑不出理来,因为太守有权杀不守法度的无官平民,无需向谁请示,而他们自己要求之事本就不合规制,更不能明目张胆拿权势压逼,给政敌白送把柄。荣钦泰和梁熙佑出到外面来,只好站一旁远远观看。“午时已到,带案犯!”韩道平独自立台面,手按刀柄大声宣布,压下四面的喧哗声。犯人被五花大绑从镇署院子里押解而出,由两兵带一囚,穿过人群上刑台,来到一排五根垂索下,面向北,给犯人戴上头套,套好绳环,引其登上脚边马凳,然后候命。就听人丛里有人喊:“南阳狗官办案不公,残害百姓,草菅人命,我们不服,不服!”一人叫,众人应,场面一时骚乱。韩道平却任下面乱嚷,不予理会,宣布:“行刑!”押解士兵撤掉脚凳,五犯立时悬空,口里发出残喘嘶吼。就在这个当口,台下突然蹦上来十几二十条汉子,各亮刀剑直奔绞犯,有两把刀砍向韩道平,只听他断喝:“有人劫法场,无关人等后退!”回身就避下刑台。那十名押解军士也应声,跟着扭头离开,把犯人撇下不管。有汉子上前搭下脚凳,厮解绞索。围观百姓这时都反应过来,发一声喊,大海落潮一般齐齐往后面退避,现出高台之外八名标枪一样直立的年轻人,他们怀抱兵器,目射冷光,将刑台四下围定。韩道平站一旁,朗声发令。至此,山庄小字辈才要血洗——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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