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即将绽放(2/3)

于问。

长久的沉默盘亘在我们之间。

“我也不太清楚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让你这样不愿见我。但是余染,我总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女生,有很多事情,仿佛只有你能懂,这让我觉得很珍贵,你明白吗?”苏郁的气息有些急促。

“你对我很好,那是种让我觉得舒服的好,不是普通女孩子所能够带给我的。那可能是因为你太早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所以很多时候无需多言你就都能明白。”

“余染,我们在一起吧。”他说。

在那一秒中,我突然觉得空气静止了。

沙发上的林孤和秦放在挥霍完所有的力气之后,双双倒在沙发上面睡去。林孤枕在秦放的手臂上,脸上仍然挂着笑意,看上去就像抱着最宝贝玩具的孩子。街道上面一片漆黑,把点点的星光映得闪亮。

有一瞬我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活了过来,在那么多年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死去之后。

又重新活了过来。

余染,我走了。

明天一早的飞机,我要陪秦放一同去南京演出,结束后我们大概会在苏杭一带住一段日子,你知道那样江南水乡的气息,是我一直想要长久而沉静地去感受下的。

上次发给你的那个号码我没有告诉过其他人,所以你要帮我保密好,我不想被别人找到。

这是一场对我而言至关重要的旅程,在南京我将要有人生里的第一次专场。冉冉,这一路走到今天,情绪的激动我想只有你能够了解。在给你写信的前一天夜里,我回忆起曾经被现实击溃的那些不堪岁月,但更多的是对自己不断地否定和束缚,才在中途一度停滞不前。

不久之前我和江秦在一起练琴,突然聊到了初中的我。

时至今日我渐渐想起,已经不再觉得命运或者现实的可怖,毕竟在如今的我看来,当年的那些歌声实在是太过于浅薄了,只是一些装腔作势的绝望,夹杂着无病呻吟的苟且。我从不能唱出念钦写的歌里沉重情绪的半分,所以那注定不是一种最好的述说,也不配获得所谓的感动和掌声。

而今我过得很坦诚,如果能在那场首演中唱出一些动容,这对我而言除了即将获得的不同人生,更会是一种对于自我全新地剖析。所以我是这样整装待发充满了期待,并且在这一刻,即使心里怀着对过去深深的悼念和无可挽回的绝望,我依然觉得自己可以成为一个给予人能量的个体,毕竟有些时候只有当你经历了绝望,才会知道希望的可贵。

忘了告诉你,可能今后我不再用林孤这个名字了,这个听上去孤单又冷漠的名字陪伴了我整整二十多年的日子,但之后的生活,我不愿意如此了。所以江秦说,不如叫林歌吧。

余染,不瞒你说,我确实以一种令自己感到吃惊地速度对江秦产生了感情。

仿佛这些年来,我一直热爱的都是那些坚韧的灵魂,坚韧中又带着绝对的脆弱和绝望。可能因为在我的内心深处一直也是这样双面地生活,所以总能够在这样的灵魂里找到契合的填补感。我也这样坚信,自己能够给予那些冰冷和阴暗的角落一丝光亮,毕竟我曾经那般离谱地错过一次,而后所有的偏差我都学会了谨小慎微。

在跟他学琴的那两个月里,我无数次地见过他最颓废不堪的时刻。啤酒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必需品,但我渐渐发现这似乎与所谓的麻痹自己无关,那只是他的一种生活习惯,会在夜晚呆在排练室里唱撕心肺裂的歌,对着墙壁吼叫,然后蹲在角落里抱着膝盖睡着。所以我想,在他短短的,甚至还没有走到三分之一的生命里,曾经是发生过怎样大动干戈的事情,才会让他拥有这样极端而有些病态的习惯,然而我竟然在这种习惯里,有些迷恋上了他这些真实而激烈的生活方式。

就像他从不过问我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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