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全恩义戴冽阿庐赴死(2/4)

盈月道:“我和小姐走在前面,倒是没留意阿庐姐姐是否进了这楼阁之内。也许,她在别处观景呢。”

家仆在水殿内外寻过一趟皆无功而返,何夫人方才意识到丢失了人口,她起身慌张地道:“我得去禀告老爷,这可如何是好。阿庐呀阿庐,待我找到你,非家法伺候不可。”又对妙弋道:“徐小姐,我就先行告辞了。”

妙弋道:“寻人要紧,何夫人请。”

待众人离去,盈月方笑道:“小姐高明,给戴冽和阿庐赢得了充裕的脱身时间。”

妙弋不无忧虑的道:“我看那二房妾室似乎已经起了疑心,她必定会在何瀚面前有一番说辞。”思忖了一刻,又开怀道:“不过,怕他作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戴冽将马车赶入一处偏僻的院落,他闩紧了院门,才掀帘将阿庐抱下马车。阿庐惊魂未定,不无焦虑地问道:“冽哥,此处安全吗,何瀚不会找来吧?”

戴冽微微一笑,道:“放心,我早置买下了这处宅院,此地人迹罕至,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阿庐这才放了心,轻声道:“冽哥,你先放我下来吧。”

戴冽不言不语,将她抱入内室,才轻轻放下她。阿庐望着戴冽,心内有千言万语,却哽咽难言,只是不停地道:“是我对不起你......”

戴冽不觉也滴下泪来,他慨叹道:“往事经年,不提也罢。”

阿庐摇着头,道:“不,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冽哥,这一次,就算是死,我也不同你分开!”

戴冽点着头,将阿庐紧紧拥住。床帏之中,阿庐突然惊叫起来,她紧紧攥住戴冽正欲脱下她亵衣的手。戴冽惊问道:“阿庐,你怎么了?”

看着阿庐张皇失措的神情,戴冽这才留意察看,她肩臂上,胸背上皆隐隐露出或块状,或片状的淤痕,震惊之余,他抽出被她攥住的手,稍一用力,亵衣落下,呈现在他眼前的,是新伤重叠着旧痕,竟无一处完好的肌肤。他阖上双目,不忍再看。

阿庐哭着将他抱在胸前,道:“还是让你看到了,这就是我如今的报应,何瀚和他的夫人都是脾性残虐之人,动辄对我打骂凌辱,我出身寒微,又未曾生养,在何府更是毫无地位,度日如年。”

戴冽推开她,披衣下床,切齿道:“我这便去杀了那老贼!”

阿庐慌忙抱住他的腰,道:“冽哥,不要去!你若去了,我们的行踪必定会暴露,何瀚不会放过我的,我们好不容易团聚了,我不想让这样的时光再被破坏。你不要在意,我身上的伤总有一天会痊愈,让我们忘了过去,从新开始,好不好?”

她跪在床沿上,紧紧环抱住戴冽,生怕他甩手离去,戴冽回身凝视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阿庐,心疼地道:“我从前是如何待你的?我把你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叫我如何忍心......”

阿庐双手抚上戴冽的面庞,含泪亲吻着他,极尽温柔与缠绵,戴冽亦炽烈地回应了她,吻在她的唇上,吻在她周身每一寸触目惊心的伤痕上。烛光摇曳,他们仿佛回到了多年前洞房花烛的那一夜......

东宫。

何瀚当了满殿臣僚的面,对着太子长跪不起,他悲愤地道:“臣恳请太子殿下替臣做主!敢问殿下,徐妙弋可是殿下内定的继妃人选?”

太子惊诧不已,他尚未将欲立妙弋之事禀明帝后,此事牵涉国祚,仍属隐秘未宣,岂能满殿声张,这个何瀚怕是老糊涂了。殿阶下的诸王和大臣们亦对何瀚的这番怪异言行议论纷纷,多方猜测。

太子不悦道:“少傅大人此言何意?册立继妃之事事关重大,并无内定之说,依照国法惯例,我自然无权自立正妃。徐妙弋是魏国公嫡女,身份贵重,少傅大人从何处听闻这些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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