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起杀心寒漪行刺燕王(3/4)
允恭道:“你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作为长姐,我该用皮鞭子抽你,我再同你说一次,要么马上离开,要么跟我打!”
允恭意在燕王,他懒怠再理会妙弋,打算绕过她,不想却被她挥出鞭子缠住了錾金枪,两厢拉锯僵持不下,他没了耐性,使蛮力硬拽,妙弋怎拼得过他的力道,忙撤了鞭,见他还要回身往阶上冲,她也急了,扬起皮鞭,抽打在他胸前,响亮的鞭声过后,允恭锦衣的前襟撕裂,左腮上也落下一道血痕。
妙弋没料到他竟未躲开这一鞭,见他破了相,伤痕处渗出血水,她心疼得紧,走上前伸出手抚在他腮边,问道:“疼吗?”
他岂会领情,抬手重重打开了她的手,道:“你一定要帮那个外人,与我为难吗?”
妙弋劝道:“有我在,便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任性妄为。允恭,你不能因为一个寒漪而做出悖逆之事,她要刺杀燕王,你现在是要步她的后尘吗?燕王他没有同你们计较,你快收手吧。”
允恭以手背抹开腮边滑下的血水,道:“我懂了,你看不上寒漪,眼里也没有我这个弟弟,从今往后,休怪我也不认你这个长姐。”他转回身,将錾金枪扛在肩上,大步离开。
朱棣走到她身旁,声音低柔地道:“妙弋,我没有替你出面,只因顾虑着你们亲姐弟之间,若被我掺搅进来,只怕会令你们嫌隙更深。”
妙弋敛去茫然之色,面对了他,道:“我明白,四哥,我原该谢你的。辛夷受伤,允恭不分青红皂白闹上门来,我实在抱歉,我会在佛祖面前为辛夷祝祷三日,祈愿她尽快痊愈。”
她将皮鞭递给身旁的盈月,道:“替我还给居放。”而后朝朱棣深深福了一礼,返身落寞离地去。朱棣想要开口留她,想起方才允恭伤她的话,出于对她的保护,终是没有再开口。
盈月将皮鞭两手捧了送到居放面前,他忙接过,关切地道:“你别难过,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
她虽闷闷不乐,却勉强对他笑了笑,道了声谢。向朱棣施过礼后,一路小跑着去追妙弋了。
朱府也依旧不平静。
崇岐压根没再进过新房,他仇恨邓悬让他成了京中仕宦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柄,也深怨芊蔚惹下伤风败俗之嫌,苍蝇可不叮无缝的蛋。他从好事之人口中道听途说来许多不堪入耳之言,甚至有说劫婚的邓悬同芊蔚青梅竹马,早有婚约,二人在郡侯府时一向亲密无间,出双入对从不避嫌,只因高阳郡侯看他仕途无望,才毁婚另择了朱府。
崇岐越想越来气,他喝的酩酊大醉,睡在书房,谁叫也不理。新媳妇独自一人向公婆奉过茶后,便也将自己闷在新房中,再不见人。
这一日晚间,崇岐再也绷不住了,凭什么芊蔚从不来向他解释,明明被她辜负,自己却只能夜夜宿在书房。他趁着酒劲,撞开了新房的门,一把挥开那起身相阻的陪嫁丫鬟,也不顾芊蔚早已睡下,硬将她从床榻上扯起,醉醺醺地道:“你睡得倒安稳,怕是早在梦中同邓悬相会了吧!”
芊蔚披散着长发,只着了一身薄如蝉翼的寝衣,她并没有睡去,正躺在床榻上胡思乱想着,却无端被崇岐拎了起来,竟还口没遮拦地污蔑她,她又气又怨,猛然推开他,道:“你怎得胡言乱语起来,我不管你在外面听了什么话,只是别在我这儿拿谣言中伤我。”
崇岐被她推坐在地下,他抬起醉眼,朦胧间只觉她美得不真实,芊蔚见他仰首盯着自己乱看,羞怯着忙地缩回榻上,拉起锦被盖在身前。他见不得她对自己这般提防,已嫁为人妻却遮遮掩掩,似对他嫌恶不已,便又来了气性,故意爬上床榻,伸手去扯她怀里的锦被,还道:“你既嫁了我,为何不肯给我看?还是,你已经给了邓悬......”
话未说完,只听清脆的一声响,他面上被芊蔚狠狠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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