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7/16)
算凶恶,甚至也无威严可言却是真的。 王文琪怯怯地走到了床边。一半是真的忐忑,一半是装的。 老鬼子问他打算怎么治。 他说那当然要认认真真全心全意地治了。 老鬼子就无声一笑,对他的回答作出了满意的表示。 他请老鬼子背对他坐到床边,说是要先检查检查扭伤的情况。 老鬼子又一笑,默默照办了。 这时副官也站到了床边,左手握刀鞘,右手握刀柄,防备地盯着王文琪的一举一动,随时预备拔出刀来一刀将他劈为两半的架势。 此时的他,也只有当那副官并不存在,当自己确是一位推拿高手,池田那老鬼子也只不过是扭伤了老腰的患者,认认真真全心全意地为其检查了。结果令他七上八下悬在胸膛里没着没落的一颗心稳定了——池田老鬼子的腰椎关节两节发生错位,使两侧的软组织扭曲,显然那会压迫到两侧的神经,并影响两侧血管中的血液正常运行。只要能使两节错位的关节复位,一切痛苦症状自会消除大半。 他问老鬼子头晕不晕,双腿麻木不麻木。 老鬼子回答头一直晕,双腿麻木得不听使唤。 他说那是必然的,将自己手感的印象说了一遍。 老鬼子问:“没拍片子,你的手感印象肯定准确无误吗?” 他自信地微笑道:“那是中医推拿师的一般经验,绝不会有误。”自从坐上鬼子的摩托车,他第一次脸上露出了笑模样。同时暗想,你个可恶的老东西,今天也得依靠中国人来替你解除痛苦了吧? 老鬼子又问:“那你打算怎么治呢?” 他说:“以我的经验,虽不敢言手到病除,但使关节复位是不成问题的。” 老鬼子说:“那开始吧。” 于是他请老鬼子背朝自己侧卧下去。 他和那老鬼子始终说的是日语。老鬼子的日语有着浓重的北海道腔调,而他说的是极标准的东京日语,即日本的“官话”,国家广播电台播音员才能达到的水平。池田老鬼子是从关东军调过来的,已来到中国多年,参加过日俄争夺旅顺的战役。那老鬼子在军中被誉为中国通,中国话说得挺溜儿。但他一句中国话都不跟王文琪说,王文琪推测,是出于骨子里的傲慢。也许他认为,跟一个“支那人”细声慢语地说日本话并不有损他作为大日本皇军军官的威严,但用“支那语”跟一个“支那人”细声慢语地说就有损了,那是支那中国人不配享有的对待。心里这么推测,王文琪就成心将每一句日语都说出日本“官话”的标准,并在内心里暗自获得一种语言优于对方的快感。那老鬼子显然也觉得自己在日语方面自愧弗如了,能用点头或摇头表示的话就干脆不说了呗。 王文琪请老鬼子放松身体,一肘抵住他后背,一手扳住他的髋骨,轻轻啍着日本民歌,摇动一截圆木似的来回摇动他的身躯。摇着摇着,骤一发力,但听咔嚓一声骨节响,老鬼子同时哎哟大叫一声。 副官一脚将王文琪踹倒于地,右手随之抽出了战刀,双手将战刀高举在王文琪头顶,口中大吼一句:“混蛋。” 王文琪坐在地上,并不理会头上那刀,只看着池田老鬼子的身躯,欣然地说:“已经复位一节了。” 副官愣了愣,也不由得扭头看他的长官。 老池田欠起身,以手势命王文琪站起来。 王文琪却不往起站,捂着肋部开始“哎哟”。 老池田就用眼色命副官将王文琪搀起。王文琪被搀起后,这才说:“太君,是我不对。我忘了告诉您,是会有点儿疼的。我以为,那点儿疼对您不算什么呢。您请躺下再欠几次身,看疼感是不是轻了?” 老池田于是重新躺下,再次欠身。如是三次,自言确实疼感轻了。 王文琪仔细将他腰椎按了一遍,说一节错位的关节果然复位,而且复得很正。老池田命他再复位另一关节,他说今天不能进行了,明天吧。 老池田板脸问为什么。 他说刚才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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