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3/5）
“巫神。”苏怆用尽全力才可以让自己承认，那高高站在云端的，并不是沈芸，而且永远都不再是沈芸了。
再也不是那个，为了自己的侄女，可以委身的女孩。再也不是，可以陪苏怆共赴黄泉的女人，也再也不是痛苦和沉静的女子。
沈芸，似乎只是一个回忆，而云端上的人，只是巫神而已。
“今天妳输了，巫神，妳的军队已经败了。”苏怆朗声道，在他的脚下，巫怪们几乎被清理干净了。
“有么？”巫神还是凝视着苏怆，好像要把这个人给看透。
“妳召唤出来的远古巫怪，被我们杀尽，就连我师父带领的飞鸟军团，也已经全军覆灭，妳还有什么助力？”苏怆面对着巫神，第一次这么有底气，“难道妳还没有败么？”
“听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巫神淡淡的。
“所以，妳收手吧。”苏怆苦苦相劝，“这个世界，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控制的，妳还是罢手。”
巫神嫣然一笑，笑容很熟悉：“妳真的不像以前了，苏怆，以前的妳，多高傲，肯定会，妳要不收手，就死。”
“没错，要是以前，我会这么。”苏怆点头，“不过人都会改变。”
“谁改变了妳？”
“谁？”苏怆真的想了一下，“很多很多，不过，能改变我的还是命运。”
“它就是妳的命运。”
“它是什么？”
“巫神！”
苏怆愕然：“妳不就是巫神么？”
沈芸的脸色变的很奇怪，好像有痛苦，好像有遗憾，但更多的，确实一种了然后的透彻。那种阅尽沧桑后的无奈。
“妳不懂。”沈芸，“苏怆，妳从来都不懂。”
“我不需要懂，我只要知道，今天就是一切的结束，这个世界的天空，终于不再属于妳了。”
沈芸忽然哈哈大笑，她笑的极为放肆，如果是以前的沈芸，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笑声。
“妳真的以为我败了么？”
“难道没有么？”苏怆想听听，巫神还能有什么翻盘的本事。
沈芸只是微微翘起手指，这个动作很轻微也很优雅，如果是换一个女人，这动作最多也只能增添几分气质而已，可是现在，就在这云头上，沈芸的手指，却代表了莫大的力量。
惊人的力量。
这份力量，是被萧剑丈量过的。以萧剑的实力来，绝对是人类世界中的佼佼者，可是面对巫神沈芸的时候，却是那么不堪一击，只是被手指一点，便被破光了剑法。
连萧剑都只是这样，那恐怕再没有谁可以抵挡沈芸的一击。
苏怆送上去，也只是死路一条，甚至是死的更快而已。
“那些东西，根本不足一笑。”沈芸对大堆大堆的巫怪，竟连正眼都不瞧，“足以决定战局的，根本就不是它们。”
“那是什么？”苏怆问，但他已经感觉到了答案。
“是力量。”沈芸翘起的手指，没有光芒，没有变化，根本就是一只很普通的女人的手。实际就是如此，真正厉害的人物，根本就用不着让自己变成玉色、透明甚至隐形。就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只手，却代表了翻云覆雨的力量。
“妳就是力量？”苏怆嘴巴里苦涩，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苏怆却想不到解决的办法，这个世界都仿佛是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已经彻底的绝望了。
“这下面的一切，奇门高手，甚至是妳找来的帮手，或者是巫怪，在我面前都微不足道，只要一根手指，我就可以让这个世界天翻地覆。”沈芸嘲弄的看着苏怆，“妳该知道，我有多大的力量。”
苏怆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一个比苏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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