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师(1/3)

,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次年春,园子里疯长的杂草还是让邓弥去除。 邓弥蹲在暖洋洋的太阳底下,半身作寒,尤其肚子冷痛,渐渐难忍。 安遥看她脸色不好,主动端了碗水过去:“师弟,歇一会儿呗?” 邓弥捂着肚子,脸色愈发难看,忽然丢下小锄头,拔腿就跑。 “师弟?”安遥惊得目瞪口呆,又望着地上的泥印犯起了难,“你……你这不是要我来擦的吧?” 之后邓弥把自己锁在房内,再也没出来过。 “师弟,你躲屋里干什么呢?” “……” “师弟!师弟,你还活着吗?再不吭声我可撞门了!” 邓弥窝在床上打了个哆嗦:“别!我……我活着。” “那快出来啊,园子里的草还没除干净呢。” “师兄,你、你帮我跟师父说说,草今日就不除了吧?我……我不大舒服,肚子很痛。” “哦。”听说是身体不适,安遥在门口立了一会儿,转身走掉,“好吧,我去告诉师父,你就先歇着。” 地上搁着一条带血的裤子。 邓弥陷在深深的忧伤中,羞耻和孤独,是最为明显的两种情绪。 小丫头总有长成大姑娘的一天。 经脉初动,天癸水至。 延熹二年,春暖融融,邓弥在一个很突然的时刻,迎来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月事,纵使宣夫人提前告诉过她这是什么、意味着什么,但完全挡不住她内心矛盾的加深。 一种泼天盖地的孤独感,像无边海水般涌来,几乎快要将邓弥淹死了。 “师弟,吃饭了!” 邓弥在昏昏然的天光中坐了很久,安遥的拍门声让她突然惊醒了:“啊,我……” 不等她张口结舌回答完,安遥就隔着门道:“给你放门口了。” 门前人影闪过,安遥果真就走了。 邓弥呆愣了片刻,起身去开门,即使知道安遥已经不在门口,她还是赶忙转身把脏污的裤子藏了起来。 打开门,饭菜搁在地上。 今日有邓弥最爱的菘菜和貊炙。 邓弥左右看看,无人,她弯腰把饭菜端进屋,再要去锁门的时候,一只手按在了门上:“慢着!” 邓弥吓得脸色变了:“师兄?!你,你不是……”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安遥探身进来,手里还拎着一只木桶:“师父让我给你拎桶热水过来。” “热……水?” “师父在译经,不想中断,不过听说你不舒服,还是详细问了我是怎么回事。” “你,你是怎么回的?” “照实回啊。师父说,你可能是吃坏东西了,让我拎桶热水过来,省得你病歪歪地自己拎不动。” 邓弥感激得快哭了,她觉得她的师父安清,真像传说中解人危厄的神佛,小小一个举动,足有泽被苍生的大功效。 感激过后,又是深深的忏愧和不安。 师父对她那么好,而她却像欺骗李夫子一样欺骗了师父。 在邓弥眼眶微微热起来的时候,安遥放下大桶热水,转过身挥挥手:“你吃饭吧,我走了。” 邓弥讷讷地答应着。 “哦,师父还说了,明天不用拔草了,让你誊抄一份《薛鼓》的谱式出来。” “誊抄乐谱?干什么用?” “病了还有闲情问东问西?”安遥故意打趣,转而又道,“师父不会击鼓,还能干什么,用头发丝都能想到,十有八_九是送人呗。” 次日,邓弥将抄好的《薛鼓》交给安清,安清让安遥送去城南的某个酒肆,交给一个穿青衣的文士,而对邓弥却没有任何吩咐,打发她去逗猫晒太阳了。 斜阳西下时,安遥一脸兴奋地回来了,回完师父事情办妥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找邓弥。 “哎,阿弥,你知道吗?我听人说,梁皇后彻底失宠了。”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安遥狡黠地笑:“和我是没什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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