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帐暖(1/2)
安歌从浅眠中辗转醒来的时候,睡眼惺忪的挣扎了一会儿,怔了一会才发现自己躺在齐珂鸣的腿上。原来,不是清野哥哥啊。
齐珂鸣正拿着安歌掉落的书读着打发时间,见她醒来便将书放在榻边的小几上,笑着赔不是:“是朕的不是,今夜良宵,忙到现在冷落贵妃了。”
安歌依旧端庄贤惠的带着几分距离感:“皇上身负天下重任,岂能因臣妾荒废朝堂。倒是臣妾不小心睡着了,未能迎驾。还望皇上恕罪。”
齐珂鸣虽心里有些不快,但只当是她刚入宫有些不适,温言道:“歌儿,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歌儿可有字。”
安歌听他如此问又想起及笄那日清野口中那缱绻悱恻的“卿卿”二字,有些恍神。但很快掩好情绪,嗓音风风韵韵:“臣妾无字。”
齐珂鸣低头沉吟:“那朕赐你“莲菂”二字可好。望你像莲子的心一般洁似雪,苦后甜。”
安歌也不拒绝,随他意思开口谢恩:“臣妾谢过皇上。”
“今日是你我的好日子,朕让人先带你去芙玉池放松会,朕命人准备些酒菜等你回来。”
“是,臣妾告退。”
安歌在芙玉池里泡了约莫有两刻中,齐珂鸣便差人送来一身正红金线绣龙凤喜袍,宫婢将安歌一袭青丝挽了一个朝云近香髻,发间带着双喜如意头花,又将一方断袖龙凤纹盖头覆在安歌头上,引着她款款回到钟粹宫。刚入寝殿正门,扶着她的宫婢悄然将手松开,安歌盖着盖头又看不见一时间有些慌乱就要将盖头揭下来,齐珂鸣赶紧上前牵起她:“莲菂,莫急,朕牵着你。”
安歌听到他的声音,也放下心来任他牵着自己。齐珂鸣牵着她走到寝殿里摆放的案几前,“莲菂,朕今日不能以皇后之礼迎你入宫,所以今夜朕准备了这些,想与你三拜天地,此生视你同发妻。你可愿意。”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安歌能得皇上真心相待,自然欢喜。”
齐珂鸣听她如此回答,心里雀跃不已,牵着安歌的手对着案几上方挂的和合二仙图三拜。灯火葳蕤噼啪作响,仿佛也在为他们庆贺着。齐珂鸣扶着安歌回身坐到床边,用喜秤轻挑开安歌的盖头,又拿起旁边酒杯交杯行过合卺礼。然后将宫人唤进来布下合卺宴,与安歌用过长寿面。二人又一齐抓了一把花生桂圆红枣莲子洒在床边。红烛明灭下映着安歌微醺的靡颜腻理,眼角媚骨风流间又有丝丝冷傲孤洁,齐珂鸣再也忍不住,抱起安歌放到床上,将帐幔落下。安歌知道逃不过,索性任由他摆弄。眼睛死死的盯着将离小筑的方向,曾经的清明澄澈一点点枯寂下去。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从今以后,你我之间,遥念祝好,生死难见。既已入宫,我自当要做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护佑淮阴侯府顺遂平安。
挺起芙蓉背,帐底尽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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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阴侯府正心苑
清野那日在将离小筑守了一天一夜,本就未愈的身子越发不好了,寒疾让他日日承受着刺骨痛意,无法安眠。顾夫人看着他枯槁羸弱的身形,心里不是滋味,便让人将将离小筑封了起来,不允他去。清野在病榻间缠绵了月余,终于有了起色,渐渐的能下地走动几步,但依旧踏不出房门,而且白日里又大多昏睡着,只能夜晚天凉寒气入骨难以安睡的时候,披衣立在窗下望着紫禁城,享受着这份痛楚,这入骨的痛意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能清楚地感受到这痛在提醒自己是真的失去了。又过了半月,天气渐渐暖了,清野身上也轻快了许多,这天早上他推窗看着太阳,温暖明亮,许久不见,院子里渐渐多了茵茵绿意,莺啭燕鸣间诉说着情意绵绵。他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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