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雨夜喃喃（1/2）
在屋檐上踏步的俩人没准备回去，卿莫走走停停，时快时慢，眺望瑾王府的方向：“你说，朱橘和玉瑾兮睡了吗？”
“我以为你会手刃陆瑶，不然好歹给点教训。”萧辰答非所问。
果然下雨了，小雨。飘着，转着，落下来也湿不了衣裳，只做了挂在发梢上的露珠。
卿莫站的高，能俯瞰大半京城的雨下月景，午夜都过了，没几家还亮着，只有内城还弥漫着星星点点的光，哦对，还有远处那红墙绿瓦，还璀璨辉煌着，不知是不是白骨森森照亮的。
“这京城，真是人吃人不吐骨的地儿。”俩人的话题变着，不答便不答，不像聊天，像是自言。
又走了几处，卿莫突然出声：“你轻功很好？”轻功是要借力凌空的，踩地的一瞬要踏足了力，萧辰好像是不一样的，他的轻功像是抹地，隔一段轻轻点点便是，不晓得到底能不能飞起。萧辰闻言一顿，足尖在一处屋檐上掠过，许是这问题来的仓促，运功都急了，脚下又一轻：“还好。”
卿莫没注意，若仔细瞧，便能瞧出萧辰刚刚一顿间的借力，没有踏上地，是飘去了的。
不过随口一问，也没纠结，若练功至此，也算是轻功出神入化了。卿莫拍拍身后的裙，捋捋就屋檐而坐。萧辰立着，没坐下的意思。
卿莫不理他，眼里不知瞧哪儿，轻声说：“突然不想斗了。”这便是回答那会萧辰为什么不手刃陆瑶的问题了。她接着说：“今日我去琏王府，还同从前一样的想法，只是去了，看着陆瑶踌躇，看着她，就想起很多可怜人。”低低的笑了声，又低低的叹了声：“可她又有什么错呢？”
萧辰抿唇：“她先发制人，输了，便要受罚。”
卿莫与萧辰想法不一样的时候少，今儿起了岔，卿莫也与他解释，许是她自己也闷着，想说出来罢：“我突然意识到，我并不想去拿陆瑶，甚至韩望舒泄愤。不气了，不恼了。”
原先及十六岁典礼上泡泉梦了魇，当即对着陆瑶下手了，可这次回京了呢，泄愤为什么不直接杀过去，是在斗么，还是在拖延。根本就是不想斗了，三四年了，淡了吧。卿莫垂首看着自己的足尖，是为了玉瑾兮吗？那个低落时给自己一束光的男子。
萧辰站在后面，没再出声，只是绕到她旁边坐下“下雨了，回府吗？”
卿莫埋首在臂弯，摇了摇头，布料上的绣花刮了脸，磨蹭着泛了红。
也好，静静吧，以后的路怎么办呢，也想想吧。萧辰在心里轻轻呢喃，眺望远处，自己呢，以后怎么办呢。
受伤的胳膊弯久了难受，卿莫抽出来，枕着另一只胳膊，正好对着萧辰那一侧，闭眼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雨默默的，俩人也默默的。
萧辰转首侧目瞧着卿莫，这凡间，竟还有如此鬼斧神工的长相，真漂亮。也许不是凡间，洛溪河之地，算半个天界了吧。
一颗玉珠毫无防备的落在卿莫的睫毛上，卷曲而浓密的小蒲扇盛住，被往下压了压。
萧辰瞧见了，伸手忘卿莫脸颊探去，许是感受到了，眉头一黛，收了手，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
踌躇了一瞬，伸去食指间，拨弄了那颗露珠，嗒，无声的掉下来了，萧辰却在心里默默为它补了声音。卿莫睫毛颤了颤，有点痒，却没有醒。
一夜无言，一夜对坐……
天将要破晓，外城四面八方开始鸡鸣狗叫，若再不走，怕是全京城得人都要晓得瑾王妃和一不明男子在民宅上宿了一宿。
卿莫却是个不管身外事的，只挪了挪头，将自己埋得更紧。
萧辰在卿莫耳畔轻声道了句“得罪。”，手便探入卿莫膝弯下，另一收揽住卿莫的削肩，打横抱起她，飞纵而去。
卿莫张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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