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可恨(1/2)

沙家府邸内,沙阳恭敬的站在一个长须白发的老者身旁,老者闭着双目。他身边的香炉内不断有白色的烟雾飘出,看上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那个叫夜凛的年轻人是你带来的”那老人闭着双目问道“是的,老祖,夜凛大哥是个很不错的人,当初在沙河城外我和几个家丁遭到僵尸的围攻,如果不是夜凛大哥及时出手此时只怕我也成了僵尸了。”沙阳恭敬的答道。

老人对沙阳的回答不置可否,只是依旧闭目养神。过了半晌老人才缓缓开口道:“我想见见他。”

“是,我这就去为您安排。”沙阳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这才离去。

此时夜凛正坐在小飞那座破庙前面怔怔出神。他想起了那天在魔龙的神念中自己身体中那丝温暖的热度,那热度的传递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力量。他不知道那股热度的来源是什么,只是隐隐猜测也许与自己曾吞下的蚩尤之血有关。

夜凛还在发呆的时候虚冰月却偷偷绕到他的身后给了他一个暴栗道:“臭小子,你在想什么呢”

夜凛不坏好意的看了她胸前一眼道:“在想你啊。”

虚冰月嗔道:“臭小子你讨打呢”两人笑骂着打在一起。

远处,沙阳到夜凛所住的客栈去不料去扑了个空。心里正在着急却看见索卡拿着个大酒壶一摇一摆的走进了客栈。沙阳急忙赶上前去先是行了个大礼才开口道:“索卡前辈,不知您可知道夜凛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乞丐玩。”醉醺醺的索卡先生说含糊不清的说完这几个词后就倒头睡了下去。

沙河城外以西三千里,一块空旷的沙地上。冥与索牙并肩站在一起,冥依旧用黑袍上的黑色帽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他依旧习惯性的低着头,闭着眼睛,静静的站在沙河边。好像一座亘古以来就已经存在的雕像,只是风偶尔吹过,卷起了冥黑色长袍的衣角,也许才会显得他是有生命的。

索牙望望天边,发现夕阳已近西下,天边的云彩像被血液染红一般。他情不自禁的抿了抿嘴,见冥似乎不愿说话不愿移动,自己也就知趣的坐到了一边。静静等待着黑夜。

冥看似雕像一般一动不动,不过内心里却是十分痛苦。因为自己天生阴寒的体质,再加上坚强的意志所以身为巫族少主的他要亲自修炼冥眼,其实也就是做这冥碑上记载的功法的试验品。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名,因为从修炼冥眼那天起,巫族人都知道他就叫冥。

因为冥眼的缘故,他的内心很痛苦,因为冥眼只有在痛苦中练就。先前巫族中也有不少这样的试验品,不过大多练了几天后都因为无法忍受这种痛苦而自杀了。只有冥坚持了下来,因为他需要力量,需要力量去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他十分痛恨这个世界,这种仇恨在他的内心中不知已经深埋了多少年,所以他的冥眼威力很强,虽然并没有达到最高的阶段,不过就连他那位无所不能的父亲大人也不能在战斗中长时间的凝视他开启的冥眼。

他很仇视这世界,他讨厌巫族中的权力斗争,他讨厌那些粗鲁又自以为是的荒人,他讨厌那些心怀鬼胎的妖族。在大夏的半年时光让他发现了夏人也不过是一群披着道德外衣的内心肮脏龌龊的小人、伪君子。在大荒中,人人所关注的都是自己切身的利益,没有人会对陷入绝境的人给予真正的关心。

这是一个恃强凌弱的世界,在大荒中谁的拳头硬谁就是道理。当年那件事情就是因为自己太无能自己太弱小,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在自己眼前,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见她绝望的眼神,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无助的流泪。

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虽然半年前,自己把当年那几个禽兽一般的士兵双腿双手全部砍断做成了人俑又将他们泡在三途河取来的河水中忍受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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