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鬼面武士疑为燕王从属(2/4)

墙边,妙弋兀自从马车旁行过,崇岐见她没有上车的意思,便朝车夫摆摆手,仍旧跟上妙弋的脚步。

妙弋问道:“你说周王朱橚与他这三位兄长之间,哪一位关系最为密切?”

崇岐未加思索便道:“自然是燕王,他们年纪相差最近,且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

妙弋停住脚步,继而茅塞顿开地对崇岐道:“我想我可能知道了。”鬼面武士必定与燕王和周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周王朱橚在东宫时以为见到了真的鬼面武士,那般自然地向她发问,他与燕王是嫡亲的兄弟,自然会直呼其为哥哥,若是换成秦王晋王,他必是称呼为二哥三哥的。

妙弋心中明朗,她冲着崇岐灿然一笑,道:“表哥,你说了那么多,只有这最后一句最有用。”

崇岐不解,想继续追问,只听妙弋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办,马车可否借我一用?”

崇岐将手比了个请的姿势。妙弋转身上了马车,崇岐刚要跟上去,却被妙弋伸手止住,道:“表哥不必相送。”崇岐生生被拒在车外,愣怔间,妙弋已嘱车夫驾起马车上路了。

燕王府。

幽暗封闭的密室内,朱棣正召见他的心腹护卫。护卫行礼毕,向朱棣禀道:“殿下,那孩子已近两日水米不进,高热不退,他似乎被吓到了,一直在说胡话。属下一时无法问出秘本的下落。”

朱棣靠坐在舒适的王座上,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按揉着一侧的太阳穴,显得有些疲惫,“那孩子是寻找到秘本的关键,不能有任何意外,居放,你抓紧让郎中替他诊治。韩承业在狱中一直拒不交代,他是想借秘本保他孙儿的性命,我料锦衣卫必定拷问不出什么,我们还有些时间。“

护卫居放躬身应道:“请殿下宽心,属下定嘱郎中全力救治那孩子。另有一事,与秘本无关,不知殿下此时是否愿听?”

朱棣将眼合上,似在闭目养神,“你说吧。”

“殿下早些时候命我等寻的名驹‘风神翼’,在京师出现了。”居放回道。

朱棣倏地睁开眼,将身子坐正,急问:“京师何处?”

居放少见燕王竟有如此反应,只当他是属意名马神驹,忙回道:“眼见进了魏国公府的后院。牵马的是位年轻公子,尚不确定他是否是风神翼的主人。”

朱棣道:“既是在魏国公府,你们须得小心再探。“说罢摆手令居放退下。他从怀中摸出一只蓝底黄花的小巧的荷囊,边角有些磨损,似是有些年月了,且绣功也略显粗糙,然而朱棣却将它放在贴身之处,可见必是极珍贵的物件。

朱棣摩挲着荷囊,冷峻的面上浮现出笑意。

且说妙弋的马车出了皇城,直奔石首山下的阅文书院。翠竹掩映中,几进古朴的山房赫然矗立。妙弋从正门直入,被一梳着双髻的小童接了,引入讲堂的一扇小偏门后,小童小声地告诉妙弋道:“先生正在讲学,徐公子可按老规矩,藏身讲堂前的屏风后旁听,文房四宝我早已替公子备下了。”

妙弋笑着称谢,她小心翼翼推开小偏门,又蹑手蹑脚地闪身进内。

讲堂上,高坐一位须发花白,善目慈眉的老先生,他饶有兴致地听着他白衣飘飘的学生们激烈的论辩,一位高鼻薄唇,目光犀利的学者高声地道:“我绝不主张向残暴之人推行仁义,那样只会适得其反,令其愈加残暴。”

另一位圆脸的学者马上附和道:“俞文兄所言极是,颜子渊曾经要去卫国劝谏卫君,被孔子阻止,对他道,‘若殆往而刑耳,道不欲杂,杂则多,多则扰。‘他担心颜子渊去了卫国,怕是要遭受刑戮。”

被称作俞文兄的学者连连点头,他道:“仁义绳墨之言本就与残暴的卫君形成对立,颜子渊偏要激化对立,与’圣人和之以是非‘相悖,必定遭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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